——在人工智能时代，文化如何守正创新
3月27日晚，博鳌亚洲论坛2024年年会文化圆桌会议在海南博鳌举行，20多位来自国内外的著名政治家、艺术家和文化工作者出席并先后发言
中国文化人物记者 苏晴/摄影报道
博鳌亚洲论坛秘书长李保东（前排左六）、法国前总理让-皮埃尔·拉法兰（前排左五）与日本前首相鸠山由纪夫（右六）等出席文化圆桌会议的代表并合影
原联合国妇女国际论坛主席侣海林主持文化圆桌会议并作总结发言
日本前首相、东亚共同体研究所理事长鸠山由纪夫出席博鳌亚洲论坛2024年年会文化圆桌会议并发言
中国科学院院士、中国工程院院士、摄影测量与遥感学家李德仁出席博鳌亚洲论坛2024年年会文化圆桌会议并发言
第十四届全国人大常委、中国作协副主席李敬泽出席博鳌亚洲论坛2024年年会文化圆桌会议并发言
第十届、十一届全国人大代表，第十三届、十四届全国政协委员，中国文联副主席、中国舞蹈家协会副主席迪丽娜尔·阿布拉出席博鳌亚洲论坛2024年年会文化圆桌会议并发言
第十一届、十二届、十三届全国政协常委，中国文联副主席、中国音乐家协会主席叶小钢出席博鳌亚洲论坛2024年年会文化圆桌会议并发言
第十二届、十三届全国政协委员，中国文联副主席，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主席潘鲁生出席博鳌亚洲论坛2024年年会文化圆桌会议并发言
中国美术家协会副主席、四川美术学院院长、重庆市美协主席庞茂琨出席博鳌亚洲论坛2024年年会文化圆桌会议并发言
中国电影家协会副主席于冬出席博鳌亚洲论坛2024年年会文化圆桌会议并发言
第十一届、十二届、十三届全国政协委员，中国佛教协会副会长湛如出席博鳌亚洲论坛2024年年会文化圆桌会议并发言
第十一届、十二届、十三届全国政协常委，国家有突出贡献文化艺术专家，博鳌亚洲论坛特别代表王林旭出席博鳌亚洲论坛2024年年会文化圆桌会议并发言
观复博物馆馆长、收藏家、文化学者马未都出席博鳌亚洲论坛2024年年会文化圆桌会议并发言
黄海学院院长刘常青出席博鳌亚洲论坛2024年年会文化圆桌会议并发言
第十二届全国人大代表，第十三届、十四届全国政协委员，陕西省戏曲研究院院长李梅出席博鳌亚洲论坛2024年年会文化圆桌会议并发言
中国致公党第十六届中央委员会经济委员会委员李双辉出席博鳌亚洲论坛2024年年会文化圆桌会议并发言
“村超”发源地榕江县人民政府县长徐勃出席博鳌亚洲论坛2024年年会文化圆桌会议并发言
柬中文化发展交流协会会长、柬埔寨江苏商会原名誉会长钱中华出席博鳌亚洲论坛2024年年会文化圆桌会议并发言
澳门文学艺术界联合会主席、著名艺术家梁晚年出席博鳌亚洲论坛2024年年会文化圆桌会议并发言
中国（海南）南海博物馆馆长辛礼学出席博鳌亚洲论坛2024年年会文化圆桌会议并发言
首席品牌官联盟主席、北京大学品牌战略研究所创始所长梁中国出席博鳌亚洲论坛2024年年会文化圆桌会议并发言
吉美国立亚洲艺术博物馆馆长雅尼克·琳姿出席博鳌亚洲论坛2024年年会文化圆桌会议并发言
中国文化人物杂志社社长、文化圆桌召集人王保胜出席博鳌亚洲论坛2024年年会文化圆桌会议并发言
中国文化人物（记者 苏晴）2024年3月27日，博鳌亚洲论坛2024年年会文化圆桌会议在海南博鳌举行。日本前首相鸠山由纪夫、中国两院院士李德仁、中国作协副主席李敬泽、中国文联副主席迪丽娜尔·阿布拉、中国音乐家协会主席叶小钢、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主席潘鲁生、中国美术家协会副主席庞茂琨、中国文化人物杂志社社长王保胜、中国电影家协会副主席于冬、中国佛教协会副会长湛如、博鳌亚洲论坛特别代表王林旭、观复博物馆馆长马未都、黄海学院院长刘常青、陕西省戏曲研究院院长李梅、中国致公党第十六届中央委员会经济委员会委员李双辉、“村超”发源地榕江县人民政府县长徐勃、柬中文化发展交流协会会长钱中华、澳门文学艺术界联合会主席梁晚年、中国（海南）南海博物馆馆长辛礼学、首席品牌官联盟主席梁中国、吉美国立亚洲艺术博物馆馆长雅尼克·琳姿等来自海内外的各界代表出席，围绕“在人工智能时代，文化如何守正创新”这一主题展开了热烈的探讨。本次圆桌会议由原联合国妇女国际论坛主席侣海林主持。
当今世界，百年变局加速演进，和平与发展面临严峻挑战。应对共同挑战、迈向美好未来，既需要经济科技力量，也需要文化文明力量。博鳌亚洲论坛2024年年会文化圆桌会议以“在人工智能时代，文化如何守正创新”为主题，20多位来自海内外不同领域的代表进行了深入的研讨交流。
原联合国妇女国际论坛主席侣海林主持会议并作总结发言。她表示，面对人工智能时代的到来，我们不应当拒绝，也拒绝不了。科技发展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在颠覆和淘汰一些行业与技能的同时，也催生出更多的进步空间。人工智能由于其强大的学习能力和数据储存能力，有助于文化传承、文物保护和文化交流。新的技术正在重塑我们的工作方式、思维方式以及教育方式，身处其中的人若不改变，就可能被时代所抛弃。同时，她还强调，尽管目前人工智能的发展趋势超乎预期、冲击巨大，但需谨记的是，文化本身是代代传承后的历史积累，是文艺工作者创新创造的精神食粮，其承载的形式可以推陈出新，但其触及心灵、教化感召的内核却是始终如一、经久不息的。她勉励在座嘉宾秉承使命感，以传承优秀传统文化为理念，创作更优秀的文化作品，为文化守正创新作出贡献。
日本前首相、东亚共同体研究所理事长鸠山由纪夫在发言中表示，AI技术的发展和进步能够进一步加深我们对世界的理解，进而丰富我们的文化。同时值得注意的是，使用AI获取的海量信息不一定都是真实的。我们绝不能允许利用虚假信息操纵文化。因此，制定与AI开发和使用相关的道德守则和技术标准是必不可少的。能不能很好地驾驭和利用人工智能，从而服务于发展我们自身的文化，这取决于人类自己。日本和中国同属汉字文化圈，如果中日两国能在人工智能领域率先行动起来，将对双方大有裨益。
中国科学院院士、中国工程院院士、摄影测量与遥感学家李德仁在发言中表示，我们应当拥抱这个人工智能的时代。人工智能数字孪生技术把文化遗产拓展到数字空间，在更大范围内实现共享；人工智能技术还有助于文物保护、研究与挖掘，数字技术能帮助获得最真实的还原图像。人工智能数字原生技术也可以运用在艺术创作中，与数字孪生技术交相辉映、共同弘扬正能量、传统文化与优秀价值观。
第十四届全国人大常委、中国作协副主席李敬泽在发言中表示，AI时代的来临让所有人在一定程度上获得自由发展的可能，同时并不会推翻人类生活的基本逻辑。人类需要艺术，是因为：无论是何种形式的艺术，音乐也好，电影也好，诗歌也好，完全是基于人和人要建立关联的需要。如果出现一种很高级的技术，使得人可以不和其他人发生关系了，那这个技术就丧失了价值。“在建立人与人关联的艺术领域，人类有着任何机器都不具备的巨大优势。”李敬泽说，“有限的肉身要比无限的机器厉害得多，因为它才能产生真正的艺术。”
第十届、十一届全国人大代表，第十三届、十四届全国政协委员，中国文联副主席、中国舞蹈家协会副主席迪丽娜尔·阿布拉在发言中表示，人工智能为我们生活带来巨大便利，也带来新的挑战。包括新疆舞蹈在内的文化艺术形式都面临着守正创新的挑战。她认为，新疆舞蹈的魅力在于民族特点的独特性，在保持其独有的艺术特点的基础上、利用人工智能等现代科技手段、增加活力和内涵，能推动新疆文化艺术更好地走向世界。发言结束后，迪丽娜尔·阿布拉现场起舞，为圆桌嘉宾生动地展现了新疆舞蹈的独特魅力。
中国文联副主席、中国音乐家协会主席叶小钢在发言中表示，现阶段的AI技术可以还原古典音乐，但自己根据艺术实践的感受，依然感觉无法替代人类。尽管技术可以以假乱真地模仿大师，却无法表达人类内心的独特体验。他说，AI可以在知识层面、效率层面来提高人们的生活质量，但在人类终极艺术表达层面，技术无法创造出更伟大的作品。叶小钢也表示，AI的作用更多体现在可以帮助打破艺术的边界、制作符合时代特征、更加多元的艺术作品。
中国文联副主席、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主席潘鲁生在发言中表示，人工智能的发展带来一个艺术创作新时代，中国传统图形不应当在这个大潮流中“失语”。他提议，要构建中国图像艺术体系的 AI语料库，把传统文化造型形象通过积极的系统的机器学习和语言训练，填补人工智能生成技术中中华图像艺术体系的空白，进一步发挥人工智能系统对传统文化艺术的传承传播作用，开拓中华传统艺术的虚拟传播空间，推进文明交流互鉴。
中国美术家协会副主席、四川美术学院院长、重庆市美协主席庞茂琨在发言中表示，AI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对绘画风格的模仿，但AI的图像生成只是一种运算的结果，而不是个性的呈现，不具备真正的原创性，缺乏属于人类的情感、技艺、体验及对世界的反应。庞茂琨说，AI的参与重新定义了艺术，为更新的创造提供了无限可能性。我们站在一个新的起点上，艺术变成了跨学科、跨文化的对话平台。我们应该重视AI在艺术中的潜力，同时应该更珍视和支持不可替代的人类艺术家们，期待他们以独特感知、创造力和情感继续创作更多真正触动人心的杰作。
中国文化人物杂志社社长、文化圆桌召集人王保胜在发言中表示，中国文化人物杂志社是博鳌亚洲论坛的媒体支持机构，作为“文化圆桌”的召集人，始终以关注中国文化大家、弘扬中华传统文化、推动世界文化交流为己任。我们配合国家发展战略，在国内外举办了一系列的大型文化艺术交流活动，有力地推动了中国文化和中国文化艺术界德高望重的艺术家走向世界。在人工智能蓬勃发展的新时代，中国文化人物杂志社将坚守文化传承之正，不断探索文化与科技融合的新路径。借助人工智能技术的力量，为传统文化注入现代活力，让其在新的时代背景下焕发出更加绚丽的光彩。通过守正创新，我们努力打造具有时代特色、彰显中国精神的文化精品，为推动中华文化的繁荣发展贡献我们的智慧和力量。
中国电影家协会副主席于冬在发言中表示，当今的AI技术尤其是Sora技术给电影行业带来了巨大的影响，缩短拍摄周期，大幅降低制作成本。他介绍，60年代的动画影片《大闹天宫》画了五年，今天可能几个月就可以完成。技术革命大幅度降低我们的时间成本，但是它仍然改变不了我们的创意和文化传统，我们的文化底蕴，文化精神。AI技术的进步，在推动生产力变革的同时也带来了影视创作原创性、主体性、伦理性等方面的挑战。于冬介绍，中国正在制作全球第一部AI大电影。
第十一届、十二届、十三届全国政协委员，中国佛教协会副会长湛如在发言中表示，作为世界三大宗教之一的佛教，如何应对人工智能时代有两个关键点，一是保持人类的主体性，二是关注文化、伦理。湛如说，人工智能的设计之初本是工具，从开始人类可以驾驭机器到如今面临着要被机器驾驭，该如何既让其发挥作用又保持人的主体地位？或许可以参考佛教中的慈悲与中道、无我与利他、圆融与智慧等理念。
第十一届、十二届、十三届全国政协常委，国家有突出贡献文化艺术专家，王林旭在发言中表示，人工智能时代，随着科学技术的飞速发展，科技对文化和艺术的影响和支持越来越大，技术与艺术的交叉融合也将成为必然趋势。近年来，我国的文化艺术与科技融合发展取得了丰硕的成果。在举世瞩目的冬奥会开闭幕式上，科技与艺术的结合盛开出令人惊艳的花朵；“数字敦煌”工程，使珍贵人类文化遗产打破时空间限制，满足人们游览、欣赏、研究等需求……从全球范围看，科技艺术已成为艺术教育发展新的增长点。
观复博物馆馆长、收藏家、文化学者马未都在发言中表示，文物保护的最终目的并不是保护，而是传播文明，把握“守正创新”这一法则，跟上科技革命的潮头，让文物“活”起来。具体而言有两种方式，一是多出版书籍、举办展览，二是让旁观者变成参与者，鼓励深度参与。近些年，博物馆的观众越来越多、越来越年轻化，都是直接可见的创新成果。他说，我们正在设计一座百姓可以拥有的博物馆，守正创新，让国内外观众耳目一新，彰显国家文化昌盛，传播古老中华文明。
黄海学院院长刘常青在发言中表示，人工智能时代如何守正创新这个话题不仅关乎文化传承与发展，更与我国高等教育发展紧密相连。随着人工智能迅猛发展，高等教育业面临新的挑战和机遇。这要求我们要重新审视高等教育定位和使命，加强人才培养和科技创新的深度融合。新时代下文化教育怎么守正创新？一是坚定我们的文化自信，二是加强文化教育与科技融合，三是推动文化创新发展，四是加强国内外文化的交流与合作，共同推动世界文化的繁荣发展。
第十二届全国人大代表，第十三届、十四届全国政协委员，陕西省戏曲研究院院长李梅在发言中表示，新时代审美标准与观赏习惯的变化正在冲击传统文化，同时也带来了机遇。守正创新，一方面守的是民族的根脉和人民的需要，另一方面主动拥抱时代与技术变革，寻求传统艺术的创新发展。她介绍，陕西省戏曲研究院与高校展开合作，摸索创新，尝试运用VR技术让戏迷能够与自己喜爱的“名角”同台表演、建设秦腔元宇宙剧场、拍摄一部秦腔VR电影等，希望我们的秦腔可以通过科技的力量插上翅膀，飞向世界。
中国致公党第十六届中央委员会经济委员会委员李双辉在发言中表示，中国致公党作为参政党，致力于推动国家经济社会发展和文明繁荣。人工智能时代我们应发挥自身优势，积极推动文化守正创新工作。推动文化创新过程当中，我们必须保持文化独特性和民族性，必须深刻把握守正与创新之间相辅相成、辩证统一关系，应该发挥自身优势，积极倡议和推动文化守正创新工作。
“村超”发源地榕江县人民政府县长徐勃在发言中表示，“村超”通过守正创新，通过新质生产力传播中华传统优秀文化中的真善美。“村超”不止于足球，我们以足球为媒介，用民族文化来搭台，让经贸产业唱戏，用数字媒体来创新推动现象级文化传播。徐勃介绍，榕江县运用新技术来打造数字经济，培育了1.28万个乡村振兴新媒体主播，发动全民参与县域IP塑造。如今，这个IP走出国界，发起“一带一路”国际友谊赛，未来将积极谋划“村超世界杯”。
柬中文化发展交流协会会长、柬埔寨江苏商会原名誉会长钱中华在发言中表示，柬埔寨与中国都是有着辉煌文化的国家，多年来有非常丰富多彩的文化活动。2024年是中柬文化交流年，我们将以此为契机，进一步促进文化交流，举办更多人文交流活动。积极利用人工智能技术，为文化交流注入新内涵。同时，艺术创作中，将柬埔寨艺术与中国传统文化相结合，探索出具有柬埔寨特色又有中国韵味的艺术作品。
澳门文学艺术界联合会主席、著名艺术家梁晚年在发言中表示，AI等技术有助于艺术创作，同时也具有局限性，艺术家在运用技术帮助创作、提升艺术造型能力的同时，也应保持清醒的头脑，立足中国传统文化、守正创新，创作更有特色的优秀作品。作为澳门艺术家，我们在文化创新上承担重要责任，要以开放态度，务实行动，积极拥抱人工智能时代带来的机遇和挑战，要坚守文化的根本，发挥创新精神，创作出更具澳门特色的优秀作品。
中国（海南）南海博物馆馆长辛礼学在发言中表示，现在博物馆非常“热”，2023年走进博物馆的人次可能超过我们全国人口的总和。他总结了“博物馆热”的背后可能有三个原因：一是公众对文化的需求提升，二是政府和各界支持，三是科学技术的进步。他说，随着智能化、互联网大数据、AI、VR、5G等技术的广泛应用，博物馆提供了创新的展示方式和增强互动性的机会，也提供了更加丰富，更加生动的体验。但同时，“博物馆热”的背后也存在若干发展隐忧，如何借助人工智能等科技、做好文化遗产的保护和传承工作，是文博行业的新课题。
首席品牌官联盟主席梁中国在发言中表示，品牌的背后实际上是文化的深耕和底蕴。全世界做得最成功的品牌之一就是奥林匹克这个文化品牌。同样，博鳌亚洲论坛本身也是一个优秀的品牌。品牌不是可有可无，在现实生活中，它是一个刚需，是精准的沟通语言。品牌是商业文明标志，我们国家在高质量发展当中，应当鼓励更多的品牌、品牌产品、品牌文化活动出现，这也是经济强大的标志。
吉美国立亚洲艺术博物馆馆长雅尼克·琳姿在发言中表示，博物馆是我们向世界展示文化的窗口，但对于普通人或者是年轻人，仅在博物馆看展柜上面的标签，是很难了解它的。所以，我们需要使用沉浸式的技术将现代技术与艺术内容相结合，形成新的互动式体验，去输出数据流，这也给我们将馆藏内容具象化提供了便利的手段。她还介绍了中法建交六十周年相关的AI艺术展览信息，利用AI技术手段来推动中法两国文化符号的连接、促进两个文明之间更密切的交流。
会议前，博鳌亚洲论坛秘书长李保东与法国前总理让-皮埃尔·拉法兰一起会见出席文化圆桌会议的代表并合影。会议结束后，原联合国妇女国际论坛主席侣海林还分别为各位代表颁发了荣誉纪念奖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