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80年代末,天津机场给我留下了可笑的记忆。我长时间地试图找到一辆行李推车,但却始终找不到,因为它们都被从中国倒卖生活必需品的俄罗斯倒爷占用了。而不久前我到俄罗斯远东,看到的却完全是另外一种画面——那里到处都是来自中国的商贩。我认为,中国人开发西伯利亚还给俄罗斯的不是危险,而只是好处。需要做的只是正确看待这一事实。
当地面临的主要问题,是俄罗斯难以找到人去开发它。由于人口萎缩,俄罗斯居民数量正在减少。此外,现有的劳动力更愿意移居到国家的欧洲部分。结果,广褒的俄罗斯土地上居住着稀少的俄罗斯居民,而且人口数量还在不断下降;与此同时,有大量的中国居民想要“占据”这些土地。摆脱这种局面的最明智的办法,就是放弃这些自身无法控制的土地。
出售东部土地没有意义,因为它的价值难以估算。俄罗斯人直到现在还懊悔不已,认为阿拉斯加当初是把贱卖给了美国。最理想的解决办法,是把西伯利亚租给中国人。在俄罗斯没人支持这种想法。但是,试图保住对这些领土的控制权带来的只会是更多的花费;而针对西伯利亚的国家间竞争,很可能导致非常可怕的后果。相反,出租带来的只会是不小的好处。
俄罗斯自然资源重新国有化催生了可怕的腐败,消除它的手段之一就是把资源丰富的土地出租出去。这要比重新分配财产简单得多。此外,出租西伯利亚还可以避开所谓的“自然资源陷阱”,从而使更易实现从能源经济向新经济的转型。最后,出租西伯利亚可以让国家削减不必要的庞大官僚机构,而中国方面支付的租金,将推动俄罗斯的人口发展。
有人认为,把西伯利亚出租出去就意味着失去它们。但事实上,俄罗斯可以在让中国人使用这此土地的同时,就保障它们的回归与中国达成协议。